第94章 暗潮涌动（下）
鲍维尔推开老布克酒馆的大门的瞬间热闹的气氛立刻就将亨利一行人给笼罩了起来。
鲍维尔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快乐向着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亨利仔细观察着眼前每个人的穿着打扮，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和鲍维尔差不多的打扮。
而留心听他们的话语就知道这些人大多数是维也纳各个贵族家庭的中阶仆人为主，也是他这次活动主要目的。
按照祂的能力来说，找个人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祂不认识瓦茨拉夫四世，大规模精神力扫描，立刻就会被世界意识追杀。
所以只能靠原始的人力情报收集了，也就是亨利极力要求卡蓬前去雷纳德骑士府邸居住的原因之一。一个在前台努力表演的卡蓬就会把大多数的目光引了过去，杰克曼那条线也是一步闲棋。
亨利现在做得就是准备从他认为最有希望的情报来源下手，在中世纪欧洲一般不会有弑君的行为。普遍操作就是软禁在某个偏僻的城堡。
按照亨利现在的得到的消息瓦茨拉夫四世现在就在维也纳附近，现在亨利要做得就是从这些贵族的仆人的嘴里了解最近一段时间哪里有什么异常的事件。
当然事情也没那么简单，亨利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亨利也跟着鲍维尔连续在老布克酒馆盘桓了好几天。
而卡蓬也借着亨利带来的成箱的格罗申的底气，借着雷纳德骑士府邸天天饮宴不断。
今天亨利和鲍维尔来到老布克酒馆就发现了和平日的不同，酒馆里面的人明显要多了不少。鲍维尔一看就兴奋的跑了过去挨个招呼起来。
旧友重逢的鲍维尔大声吆喝着让老板上酒，老布克的老板刚要说什么，亨利隐秘且迅捷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塞了过去。
老板也是手法巧妙的将钱包收到了柜台下面，随便打开一条缝向钱包里面瞄了一眼。然后满意的向一边的仆役使了个眼色。
一杯杯的啤酒流水价的端了上来，气氛也越发的热烈，鲍维尔也是愈加的兴奋了。他认为老布克的老板是看着他的面子直接上酒，而作为话事人的他自然就要撑起场面。
一轮又一轮的举杯痛饮让所有人都是晕晕乎乎，自然而然的嘴上开始把不住门了。
一个自称是某位宫廷男爵的贴身男仆醉眼朦胧的问：“你们最近谁看见了伯尼了？”
不少人都摇头表示没见过，其中一个人问：“你找他干什么？埃迪。”
“隔~~”埃迪打了一个酒咯：“上次他有事求我，我给他解决了。他说要送我一份厚礼！现在就找不见人了！混蛋！！！”
“你不要怪他，他没有故意玩消失！”一个明显知道内情的帮伯尼解释道。
“怎么说？卡夫。”埃迪追问道。
卡夫明显有顾忌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聊这个问题，埃迪也是上头了，他借着酒劲满脸通红的盯着卡夫：“告诉我！他去哪了？！！！”
卡夫看到了埃迪的状态，他知道埃迪喝多了就不认人了。一样上头的他也没了其他的想法，满脑子就是不想和埃迪冲突的想法。
卡夫醉眼朦胧环视了周围，看着附近好像都是熟人。他喷着酒气自以为很低声的道：“伯尼不是跟阿肯巴尔德男爵的嘛。”
卡夫突然的一个酒咯打断了下面的话，埃迪已经彻底上头了，他嘶吼着：“干嘛？！拿男爵来压我！！！”
卡夫含糊道：“别闹！男爵大人被公爵大人安排了一个秘密任务，这些天一直待在弗洛里茨多夫的封地里，伯尼当然也没法来这里啦！”
“什么任务啊？”总有好奇的人在问。
“谁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卡夫已经开始向桌子地下出溜了。
一直在偷听的亨利觉得这几天的功夫没白花，他知道弗洛里茨多夫在那里，那是坐落与维也纳东面，多瑙河对岸的一座坚固的城堡。
得到了线索的亨利满意的呷着手里的啤酒，而这时老布克的老板靠了过来。
“得手了？”
亨利笑着看向老板：“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年轻人，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去过君士坦丁堡的！”老板也是笑着又给亨利的酒杯倒满了。
亨利又呷了一口啤酒：“老板，年轻的时候经历真是丰富啊！我也是第一次渡过多瑙河来到维也纳，我也第一次看到这么深的河水！”
“河再深，也有底。”
“桶可舀不干河！”亨利盯着老板。
“一桶清水可以解渴。”老板微笑着要给亨利再次倒满。
“打水可是要花力气的。”亨利语气十分淡然。
这次轮到了老板长时间的沉默了，良久：“要我干什么？”
“今晚送我们出城。”
“多少人，多少货？”
“十三个人，全副武装。”
老板再次陷入了沉默：“这几天来了不少外乡人，这些外乡人像老鼠一样到处乱串。”
亨利无动于衷，老板继续说道：“又有一个外国年轻贵族在这几天连续办了好几场盛宴。”
亨利还是无动于衷，老板盯着亨利看了半天，感叹道：“看来河水真的很深！”
“五百第纳尔！”老板低声报出价码。
亨利掏出一个小钱包：“这是五十格罗申，格罗申没问题吧？”
老板打开小钱包，仔细检查了里面的格罗申：“只要都是这样的品质，我都收！”
“时间、地点？”
老板低头思忖了片刻：“月亮过了最高点，在东门第三大街左手窄巷等我。”
“不见不散。”亨利离开了坐位，想了想又道：“灌醉他们！”
“得加钱！”
“到时候再给你五十。”
亨利离开了老布克酒馆，而酒馆的气氛则愈加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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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东门，第三大街黑暗的窄巷里。亨利牵着黝黑的骏马，穿着笼罩全身的深色亚麻朝圣者兜帽长袍在那里来回踱步。
随着亨利的脚步，长袍地下隐隐传来金属相击的声音。就在这时酒馆老板架着一辆马车来到了窄巷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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