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承受他的深情了。
因为现在的她，对他的感情，并不如以前那般纯粹了，她很怕自己，无法像他爱她一样去爱他。
顾宁弈垂眸，看着依偎在他身前的董心妍，听着她涩涩的声音，他缓慢地勾了勾唇。
她话里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懂，但他爱她，所以愿意为她让步，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无所谓好不好。
因为是她而已。
顾宁弈的双臂慢慢地回拥住她，继而笑了一声，然后他微微低下了脸，凑近她，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不要这么好？那么……你是想我对你坏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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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弈的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口，董心妍望了一眼公寓大门，然后回眸看顾宁弈，顿了一秒，启唇，“那我上去了，你今晚不要再守在这里了，必须回去休息，知道吗？”
他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又受了伤，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熬夜守着了。
顾宁弈斜睨了她一眼，嗓音懒懒的，“你也可以选择让我上去休息。”
她就知道会这样……
董心妍毫不犹豫地摇头，一脸坚决，“不行，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请你上去了。”
她虽然说选择了他，但是在她和子扬说清楚之前，她怎么都是别人的未婚妻，她是不能和他再发生什么进一步的接触的。
“才九点。”顾宁弈抬了抬手，手指点着他手腕上的表。
董心妍被当场戳穿也丝毫不脸红，“反正就是不行！”
这一副防大灰狼的模样……
顾宁弈不由失笑，他知道她的顾虑，虽然他是很急切，但他还是能忍的，都忍了那么久的，也不差这一时间半会儿不是？
重点是，不想忍也得忍！
他轻耸了耸肩，“不行就算了，你上去吧。”
“那你呢？”
“我回去休息，行了吧？”
董心妍这才满意地笑了，她重重点头，“那你回去路上小心，车子慢慢开。”
“嗯。”
董心妍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想了想，又忽地倾过身去，快速地在顾宁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继而柔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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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弈微微抬眸，看着楼上的灯光亮起，他的身体缓慢地靠向椅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刚才被董心妍亲吻过的脸颊。
那上面，似还有她唇瓣的温度。
他轻轻抚过，唇角斜斜上扬。
他知道，此刻他应该启动车子离开，回别墅好好休息，事实上，他精神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确也很疲惫了。
但是……他浑身的力气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提不起劲儿来开车。
只想，一直待在这里，待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手机叮得一声，响了起来。
顾宁弈黑眸扫了过去，手机屏幕亮起，董心妍发来了短信。
他伸手拿过，点开。
董心妍：【你走了吗？】
顾宁弈笑了笑，毫不犹豫地回复：【嗯，走了。】
然而信息才刚刚发出去，下一秒，董心妍的电话就跟着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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