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想做事的力气。
就好像，被杀死的，不是理查德，而是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许多准则。
现今的这场官司，都好像变得那么荒唐可笑。
本来就是，只需要小流氓嘴里的小小刀片，就可以改变一切的庭审，自己等却呕心沥血看得比天高，想想岂不可笑？
轻轻敲门声，进来的是韩安妮和薛紫菡。
韩安妮递给陆铭一张纸笺，“龙婆婆送来的……”看着陆铭，她眼里有些担忧。
陆铭打开，纸笺上是理查德的尸检结果，其大概率死于一种化学毒质，但到底是什么毒质，北宁的技术条件还查不出来，可能北疆省城也不太行，理查德律师团正想将尸体冰冻运回帝都。
但不管怎样，理查德并不是因为喝高记茶馆的茶中毒，因为那茶自己也有喝，驼龙婆婆可全程盯着的。
不过，显然很多人是以为自己毒死了他，尤其是那理查德的爱徒莱德克。
他闻讯赶来茶馆，当场情绪崩溃，更指着自己大骂，说自己是杀人凶手，害死了他师父。
想着，陆铭轻轻叹口气。
旁侧，瞥了眼陆铭神色，韩安妮小声说：“官司那边你放心，朱正龙法官没有延期的意思，还是按照原来安排排庭，一来，现在咱们正展示证人证物，预计还要展示十几堂，二来朱正龙法官认为理查德事务所律师团很强大，主辩很容易替换，在咱们展示证据的这段时间，理查德事务所完全有能力寻到合适的主辩。”
陆铭点点头，又意兴阑珊的道：“这一切，有什么所谓呢？”
韩安妮和薛紫菡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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