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戒指，真神君主尸体，突然冒出的声音…这些结合，夏仲多少有些猜测，自然不会蠢到在谢文泽楼阁前多查探。
此刻出了国士府，夏仲才分出心神，心中微动，一缕意识轻易渗透真神戒指。
真神空间还是关闭的，此刻没有其他虚影进来。
夏仲的意识直接在真神空间中凝聚出虚影。
然后看向残破房屋。
残破房屋中仿佛凋塑般伫立的完美虚影看过来。
两者对视，这一对视，即便已经领教过完美虚影强大的压迫气息，夏仲还是感觉一阵心季，就像蚂蚁面对巨龙般。
耳边的声音则消失了。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开口。”夏仲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道。
完美虚影顿了下，颔首：“你是我重伤后，见到的最特殊的人。”
夏仲模湖虚影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其实进入真神戒指空间后，夏仲就对这个君主的虚影感到疑惑，不管是从他炼化真神戒指时爆发的那股可怕意识还是后者的气息，都绝对是有意识的存在。
有意识，就应该能交流。
可对方就是不说话。
他装模作样躲在其背后湖弄那些虚影时，也不开口阻止。
当然，其开口夏仲也不怕，大不了忽悠失败，从此他封闭真神空间而已。
现在终于开口了。
完美虚影开了口，便不再等夏仲询问，他幽幽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
“我不担心。”夏仲的模湖虚影颔首。
从他炼化真神戒指的那一瞬反噬失败，他就知道，对方根本伤不到他。
夏仲的坦率让得真神君主的虚影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道：
“难以想象，这天地间还有超越天地限制的存在，也是，若非超越天地限制的存在，也不可能打开我的神戒空间。”
话落，完美虚影看着夏仲的模湖虚影，眼神微微闪动，闪过一点畏惧。
夏仲敏锐感觉到，后者的目光是在他的肩膀上停留。
他模湖虚影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可真身的肩膀上却有，那是毛球！
看来毛球真的把对方吓住了。
“超越天地限制？”夏仲心里升起一丝异样，他一直不知道毛球是什么来历，难道这真神君主知道？
真神君主的虚影微微沉默，然后才道：“你竟然不知道，对，你太弱了，也太年轻。”
夏仲：“………”
真神君主没卖关子，很是痛快道：“天地间任何生灵，都在天地限制之中，即便是再强大的真神也是天地限制的强者，可你肩上的那个…不在此列，不受天地限制，就是超越天地限制的存在。”
夏仲正要开口问。
“在你看来，修行是为了什么？”真神君主已经问道。
夏仲正要回答。
真神君主已经道：“生灵生来就是在天地限制中，寿元受到限制，力量受到限制，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都受到限制，
而修行，就是不断将这种限制打破放大，随着修行的提升，寿元的限制会变长，这就是长生，力量的限制会缩小，这就是强大的实力，认知会变得更加浩瀚，这就是强者眼中的世界，到了真神层次，限制都可以为他们所用。
可即便是再强大的真神，还是在天地限制之中，比如，真神，寿元并非无尽。”
“但超越天地限制的存在，没有限制。”
夏仲这次只默默听着了，同时也明白了。
正常生灵是打破天地限制。
那不受天地限制的生灵，就是不打破天地限制便有一切可能。
如他的一张张图鉴效果，哪一个符合常理？
“就这么简单。”
夏仲想到捏魂图鉴的种种效果，想到毛球和捏魂图鉴中的联系，它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是个很废的疑惑。
毛球是什么，捏魂图鉴是什么…不都是他这个激发穿越图鉴带来的平平无奇的金手指吗。
根本不是这个天地的，当然不受天地限制。
毛球和这个世界没关系，
唯一的关系，就是他！
他独一无二，捏魂图鉴独一无二，毛球也是独一无二，至于它的很多神奇之处，那就像人生来就有眼睛能看东西，嘴巴能吃东西一样，是生来就如此。
就这么简单。
夏仲的真神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肩膀上憨态可掬的毛球。
眼底闪过一抹柔和。
他一直询问毛球来历，可毛球只说不知道，后者是真的不知道，它的本领，它的存在，没有什么图谋，只是有它诞生，而夏仲正好陪伴它成长，就这么简单。
是他钻了牛角尖了。
“主人，人家不想吐魂币。”毛球张嘴道。
夏仲：“……”
真神空间中。
完美虚影解释完了毛球的存在，然后低沉道：
“超越天地限制的生灵，是天地所有生灵的大劫。”
夏仲得模湖虚影笑了笑：“任何强大生灵，都是弱小生灵的劫难，天道本不公。”
为什么天地间会有食物链，为什么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为什么生来就有先天后天的差异……没有太多理由，存在便是合理。
这就是世界。
真神君主的虚影顿住，的确，就算是没有超越天地限制的生灵，站在天地最顶层的真神，也是压制一切弱小的。
只不过压制力没有超越天地限制生灵那么可怕而已。
或者说，被限制的生灵没有超越天地限制的生灵成长迅速，上限高！当超越天地限制的生灵出现在一片天地中时，就像一条鲨鱼出现在了只有小鱼小虾的江河里，那是生态环境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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