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过世的老人，蹦哒的年轻人？
“等，太熬人了……”陈敏敏说。
“忍一忍呗！”林书生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漱完口出来，林书生一人亲了一口，又说：“我忍这么多年，不也还在忍吗！”
“这时候不忍，总可以吧？”苏咏鹅笑着说。
“可以可以，”林书生拿出三杯鲜奶，递给她们一人一杯，自己的打开一口喝完了，说，“到楼上面。”
林书生见桌子上有煮熟的鸡蛋，应该是夏若男煮的，没有吃完，他又吃了两个鸡蛋，用半杯温开水冲了下去。
“走！”
三个人到楼上林书生刚起床的卧室，里面还留存有怪怪的味道。
三人新年第一次相聚，都象要毫无保留似的，欢乐无比。
程曼君打来电话，问林书生等下过去吃午饭不，公司团聚。林书生说不去了，你们吃。
程曼君也是一晚没回，今早上直接去的公司。
三人正坐在床上休息，有说有笑，酝酿着第二番的情绪，林书生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哪里？”林书生问。
“喂！请问你是谁？”
“你打我的电话啊，还问我是谁？”林书生反问。
“我是看了楚老师门上的号码打的，请问你是楚老师的什么人？”
“哦哦？楚老师怎么啦？”
“他老人家过世了。”
“啊？……我是中心校负责人，我就过来，啊……”林书生挂了电话，快速的穿起衣服，又打电话给中心校工会主席，并要他打电话叫其他人……
两台车八个人，很快就赶到楚老师家，一下车就见有五六个村民在那里。
先前打电话的是楚老师的邻居，也是村民小组组长。他见中心校来了人，忙将这些人迎送屋，并介绍情况。说老人应该已经过世多天了，只是没人及时发现。
离楚老师家最近的邻居，也有3~400米远，这大过年又接大年初一初二，没人来他这里，今天初三，有一位七十来岁的老村民过来串门，给楚老师拜年，才发现他已经过世了。
林书生看到桌子上的大半碗肉，那是大年晚上自己帮他炒的，吃了一小半，饭碗是空的，小饭锅里还有饭，就只自己帮他盛过那一小碗，吃完了。
自己带过去的米、油、猪肉还放在厨房桌子上原位，几乎没有挪动过，林书生提起油桶，发现那两个红包也压在油桶下，没拆的。
这应该就是大年二十九晚上过世的，林书生想。
林书生再到卧室内来看，只见这位96岁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上没盖被子，但面部很安详。虽然略略斜躺，并没有挣扎痕迹。
一行人看过，出来，又站到屋前坪里说话，这时派出所的车也来了，下来三个人进屋看了五六分钟，说是自然死亡，然后就开车走了。
林书生复又转身又到老人的卧室，摸了一下床上各处，在枕头下发现一堆钞票，几个人围上来看，林书生数了数，有一万四千多块钱，看来老人存这钱也存了很长时间，因为里面还有一些很老版的五元、拾元，……
他又发现一张卡，应该是退休金卡，这个还比较新，林书生拿了让秦双和两位村民一起去附近储蓄所查一查，看还有多少钱。
林书生打电话给柳湖镇D委一把手，讲了一下情况，说能不能安排村委出面，按农村风俗先入土为安，中心校这边会配合好。
下午3点多的时候，村上村委一把手和村长才过来。
秦双也查了卡里还有三千八百多元钱，都取出来了，是跑县城里才取到的，这里大年初三没人上班。
林书生就和村委商量：老人自己的现金加银行卡里刚取出的，有一万八千多，还有700元红包，那中心校再出五千元，看能不能把老人的后事办了。
村委一把手说，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由村委出面来组织，把事情办好。
组上立即不同意了，组长就说：“组上都来，特别是同姓同族的人，大家一齐帮忙，村委几位领导同志坐席就行了，组上保证一分钱都用到楚老师的安葬上面，热热闹闹送上山。”
组民都同意，马上行动，购买棺木、石灰、水泥、河沙、装束等以及各种物品，请锣鼓、礼生、轿夫、厨师等等……
林书生到下午快6点钟了，见事事安排也比较到位，才带着人离开，秦双也把中心校出的5000元交与了村民组长，八人各回各家。
人，总是在没有勇气活下去时，便会悄悄离开……
林书生回到家中，程曼君和夏若男两人在做饭。
“七点多了，你去哪了呢？”
“有个退休老人过世，到他家去看了看。”林书生说着，先进了浴室，脱了衣服，用热水冲洗了好久，心里仍然是不舒服，梗梗的。
吃过晚饭，程曼君说要出去拜年，是说到各机关单位的一把手家里去。
叶晓蓝却带着一大群人来了，进屋就有很多人说：“老板，拜年！拜年！老板发财，红包快来！”
有的林书生不认识，可能是她闺蜜的闺蜜，或闺蜜的老公。
程曼君给每人发一百元红包，有几个就笑着说：“老板小气！”
一群人坐下来吃东西，聊天。
钟媚也来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并不怎么说话。
程曼君见家里太窄小，玩不开，就说：“若男，你帮我看对面茶楼开了张没，帮我包一间大包间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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