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问的是我是什么人，如果你问我是什么东西......”陆离危险一笑，“我敢打包票会一脚把你踢下去！”
“嘿嘿嘿，哪能呢！师弟你现在对我恩重如山，恩同再造，恩......”芬格尔拆开面巾纸，一边擦脸一边道。
“行了行了，别跟我秀你的中文素养了！”陆离感觉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连忙挥手制止。
“我的名字确实是陆离啊，S级混血种，如假包换，真不是什么龙王！”陆离看看芬格尔，“这些你的小女友刚才都没跟你说？”
芬格尔红着脸摇了摇头，“刚才我们没说多少话，基本是我一直在哭她一直在哄。至于你的身份，EVA说如果你愿意说会自己告诉我的，不经过你同意，即使是我她也不能说。”
“有觉悟！”陆离拍手笑道，“下个月一定要给她涨工资！”
“这些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我经营着一个地下组织，规模......大概比秘党稍微大一丢丢吧。”陆离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小段距离。
“对了，还有件事她可能没告诉你，由于学院里的人工智能EVA就是以EVA的人格作为蓝本建造的，加上我们掌握的技术超过学院，所以可以很轻松地掌控学院人工智能的后台。”
一阵冷风吹来，芬格尔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陆离咧嘴一笑，“过去五年，你261次访问EVA的机房，其实听你说心底那些小秘密的都是你女朋友本人。别怪我不让你们见面哈，当时时机还不成熟，你们见了面局面很可能会失控。”
芬格尔：“？？？”这种底裤被扒光似的寒冷是怎么回事？合着我五年来无数次吐露衷肠，屏幕那边都是你们一帮人在看热闹是吗？
陆离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三好少年，没有偷窥大哥哥大姐姐隐私的习惯哦。”
“你还三好‘少年’？”即使是脸皮厚度堪比反应装甲的芬格尔，此刻在这货面前也直呼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死死盯着陆离十七八岁的脸庞，心说好家伙，你01年就偷偷救了我女朋友，手下管着一个发展了不知道多少年比秘党还大的组织，随手一发无尘之地给我控住了，还说自己不是龙王？
“我的年龄当然不止十七岁，”陆离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时间的流动只不过是虚无的感觉。如果我愿意的话，就可以作为一个少年，从十几岁的年纪慢慢长大，就像现在这样。”
月光下，陆离的清秀俊逸的少年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很快变成了一个三四十岁的成熟男子。接着皱纹逐渐变多，发丝由黑转白，最终成为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
啪的一声，随着陆离清脆的响指，他瞬间恢复了最初的状态。芬格尔瞪大眼睛看着陆离，从对面传来的气息他能感觉到，刚才发生在陆离身上的变化绝不只是以肌肉和色素改变为原理的易容术，而是切切实实的时间流动！
“在权与力的世界里，只是这种程度而已，不算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吧？毕竟我也是个比较强大的混血种了。你看校长，他已经差不多一百三十岁了，不还是这么硬朗？”陆离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纠结我的年龄问题，那太伤人了，继续把我当做你的小师弟就好。”
芬格尔品到了师弟语气中危险的味道，作为识时务的俊杰，他不敢说不，只得努力删去脑海中对陆离“老怪物”的固有认知，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离开心地笑起来，“很好！我猜接下来你是想问，我怎么救下EVA的，又为什么要救她，以及为什么要来到卡塞尔学院，明明以我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在这里学习，对吗？”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即使是最强大的恶魔也信奉等价交换的法则。我救下她，又让你们重逢，当然是因为你们有用......之类的，”陆离耸了耸肩，“其实我好想这么说的，师兄你不觉得很有逼格吗？”
芬格尔表示自己这波有被拉扯到了，师弟这波极限反转险些晃断了他二十四岁老年人的老腰。
“那是......为什么呢？”
“不是啊，师兄。”陆离摇了摇头，“有言灵.天演的EVA很强大，有青铜御座的芬格尔.冯.弗林斯也很强大。不过你们不是我的工具，我不想要，也不需要任何人成为我的工具。”少年平静而坚定的话语落下，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芬格尔想到刚才陆离用无尘之地随手禁锢自己，像是将空气突然转化成凝固的铁水，以自己暴血后开启青铜御座的体质都不能撼动一丝一毫，这是何等的权能！
更何况这是在被戒律覆盖的卡塞尔学院里——自己能使用言灵是因为校长和副校长在背后开绿灯，而自己这位师弟可就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了。
对于这样一位强大的混血种来说，“天演”和“青铜御座”固然算是稀有人才，却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存在吧。
“我在太平洋上有一座小岛，几百平方公里，不算很大。我在上面盖了白色外墙、蓝色穹顶的城堡，嗯......是比照德国那座新天鹅堡盖的，不过一定比它还要漂亮。”陆离抬头望着夜空，星辰在他澄澈的眼眸中映出灿烂的投影，他语气轻缓地讲述着，那是少年心底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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